废除双轨制“更应放在分配改革的首位”

李晓宇

新华网2013年02月16日新华评论《收入分配改革如何从养老金开始》（以下简称《评论》）在全国引起了广泛的、强烈的反响。 1. “民众反应最突出的社会矛盾”“应该列为我们分配制度改革首要解决的主要矛盾” 《评论》引证2012年10月15日人民网调查，网友的希望和意见集中在“双轨制”和最低工资两大问题上。历届两会呼声最高的也是这些问题。《评论》说，“既然是民众反应最突出的社会矛盾，那么就应该列为我们分配制度改革首要解决的主要矛盾。” 2.收入分配改革方案为什么“让公众遗憾” 收入分配改革方案为什么“让公众遗憾”？该方案“最大的悬疑”是什么？ 这篇新华评论一语中的、直击“养老金统一问题”这一要害：“收入分配改革方案经过8年酝酿之后两会之前终于公布，但让公众遗憾的是此改革方案并没有把公众反应最强烈的问题、当今分配问题的最大不公、矛盾最突出的养老金统一问题写进收入分配改革方案中去，给公众留下了最大的悬疑。” “养老金统一问题”何以成为“最突出的” 矛盾？这是因为“我国有7千多万企业退休职工，有2.5亿包括农民工在内的产业工人”，此外还有他们的10亿家属！《评论》就此阐明了利害——“这一阶层的收入状况、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直接关乎中国人的形象、社会稳定、政局稳定。关乎扩大内需、生产力解放、改革能否继续深入和经济可持续发展等重大问题的实施与实现。” 3. 18年来的企业养老金改革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 18年来的企业养老金改革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评论》分析道,“企业先执行养老保险制度改革，机关事业单位一直未改。结果企业退休工人平均工资1700多元，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降到只能够维持最低生活费的境地。和高于自己工资2到3倍的机关事业单位退休职工相比形成巨大的落差，”相反，“退休金不改的机关事业单位退休金制度比较符合利益共享、社会发展的现实和趋势”。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上述事实说明企业养老金改革是失败的。 既然企业养老金改革是失败的，那就必须改过来、立即改过来！ 既然企业养老金改革是失败的，那就应该追究少数部门决策者炮制并顽固坚持双轨制的责任。 可能占人口极少数的权贵利益群体正在暗地里欣赏他们的“杰作”——企业养老金改革成果。就此，这篇新华评论尖锐地提出：“如果认为企业养老金改革是成功的，那么全国是否都应该执行这一模式？要执行这一模式，也要尽快改革机关事业单位的现行退休金制度，实行全国公平合理的养老金统一标准。” 这篇新华评论强调，不管“从哪个角度去分析论证，退休金统一问题都必须马上动起来，限高也好、降高也好，提低也好、靠高也好，必须尽快统一，而不是没有时间表唬人的终将统一。” 4.“退休金双轨制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也属于分配制度的不公平源头问题。更应放在分配改革的首位。” 这篇新华评论的作者经过调查研究，客观地、公正地、实事求是地提出了“必须由国务院牵头”的“立即行动” 方案： “一是制定养老金统一的具体方案，定出实施执行具体时间表。在网上公布公开征求意见。二是成立政策制定领导小组和工作组，必须由国务院牵头，有发改委、人社部、财政部等相关部门为改革领导机构。选拔有公务员、专家、事业单位、企业等代表、各阶层退休人员代表、网民代表、群众代表、利益相关者参与。三是组织工作组摸底调查，既然要限高、扩中、提低，那就要搞清楚退休金高的有多少人、中的、低的有多少？定出高中低三者的具体界限、档次。在网上公开公布，让全国公民人人心中有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也心中无底无数，调查清楚，才能打有把握之仗。四是从现在起，机关事业单位职工必须马上先建立个人养老金账户，每月按企业标准从工资中扣除8%的养老保险，弥补一直高叫的养老金个人账户空缺。机关事业单位应建立职业年金账户，像企业年金一样每月缴纳工资的20%。这笔钱暂时由政府支出。五是停止机关事业单位退休金与工资增长挂钩的机制，实行与“企业职工养老金计发办法”一样的机制。六是建立账户并已经缴纳养老保险的机关事业单位新参加工作的职工从2013年起开始执行和企业一直的养老保险制度，其余人逐步落实和理顺。” 因为《评论》的上述方案符合“公平正义是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理所当然得到全国人民的赞许。 5.“哪怕先只解决养老金统一这一个问题，也会在全国公众和世界造成不可估量的政治与经济影响”　　 《评论》尤其强调：“养老金作为分配制度改革的首要问题和突出问题，必须马上实施解决，不能一拖再拖，更不能没有改革路线图与时间表。今年必须完成全国养老金统筹，为最短时间内解决养老金统一做好基础准备工作，并要广泛宣传，形成声势，发动群众集思广益，使收入分配工作尽快进入实施阶段”。 这篇新华评论从国家大局出发，强力告诫：“哪怕先只解决养老金统一这一个问题，也会在全国公众和世界造成不可估量的政治与经济影响。” 我们特别赞赏《评论》作者宋九成的观点。这位作者调查研究、实事求是，“虚心体会情况、依靠群众的多数、得到群众的拥护”（毛泽东语）；所以他有发言权。他对双轨制这一“分配制度改革首要解决的主要矛盾”的论断是客观的、公正的。他说出了包括全国7000万企业退休人员、2.5亿在岗产业工人及其亿万家属的心里话。

建议： 为解决养老金统一，建议“成立政策制定领导小组和工作组，必须由国务院牵头，有发改委、人社部、财政部等相关部门为改革领导机构。选拔有公务员、专家、事业单位、企业等代表、各阶层退休人员代表、网民代表、群众代表、利益相关者参与”。 我赞成这篇新华评论关于“必须由国务院牵头”的建议。权贵利益群体制造并顽固坚持了双轨制。但是，要废除双轨制绝不能寄希望于这个权贵利益群体。他们能革自己的命吗？所以，要废除双轨制必须国务院领导亲自挂帅。 因为养老保险改革是多层次、多支柱的，不是一个部委能够完成的。它需要多个部委通力合作，相互协调。只有国务院领导亲自挂帅，才能立即改变长期以来“跨部委协调严重缺位”的局面；才能立即改变十几年来“社会保障改革顶层设计缺位”的不正常状态，结束“没完没了的长期处于试点的临时状态”，扫清“稳步”、“逐步”或“研究建立企业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正常调整机制”等不负责任的托词；才能立即抚平“双轨制”带给7000万企业退休人员、2.5亿产业工人及其亿万家属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