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军123师实战回忆录

显初

      在国庆节之际,向战友们致以节日问候!祝愿大家国庆节快乐!近日来我走访了一些战友,共同回忆难忘的军旅生涯,收集到不少当年自卫还击,保卫边疆的战斗故事,经过整理后,今天，以自我【实战回忆录】写出来,本人不是作家，但写出来的保证真实。
     中越边界自卫还击战过去快30周年了,我们这些大难不死的老兵,如今都以人到中年,每当聚会在一起时,更怀念为国捐躯的战友,在广西边疆靖西县的烈士陵园里,有一千多战友群居在那里,你们永远守卫着祖国的南疆,虽然远隔千里,我们一直记挂着你们---亲爱的战友.
     1978年上半年越南当局开始驱赶华侨,中越关系也开始恶化,到了下半年边境地区局势也越来越紧张,部队里广西籍的干部和战士,时有被抽调往边防前线...到了年底12月,部队进入战备状态,部队上上下下进行战备教育和战斗动员,接着开赴边防前线,经过急行军和摩托化开进,到达广西边境靖西县安营扎寨,处于临战状态,进行紧张的战前训练和演习,转眼1979年元旦和春节又到来,属于百色地区靖西县的人民日子再艰难,没有忘记驻守边防的子弟兵,给部队送来大量慰问品,有了子弟兵千军万马驻守,边关人民可以过个安稳年了,除夕的团年饭各班排都与房东一起吃,虽然饭菜并不丰盛,但大家举杯畅饮,共叙军民鱼水情,在欢声笑语中度过除夕夜,以前只能在电影和电视才能见到的情景,做梦也想不到亲身体会到,与人民群众同甘共苦,只有人民军队才能做得到,边关呈现着新春佳节的节日气氛,"每逢佳节倍思亲",身在边界,心想亲人,春节当天下午不用训练,在能听到紧急集合号的范围内活动,真是喜出望外,大家三三两两买烟酒,花生,糖果,水果等零食,聚在一起,到部队过的第一个春节,想不到在着不寻常的环境下度过. 1979年1月30日(大年初三),广州军区政委向仲华,政治部主任王淳由41军张军长,刘政委陪同,悄悄地来到靖西边防前线视察,检察指导自卫还击战准备工作,在123师王师长和王政委陪同下,来到龙邦关口边防阵地前沿,登上了边关要塞---清代为抵抗殖民主义入侵而修建的大型古堡---十二道门,该堡垒因有十二个出入口而得名,在十二道门往下了望,左侧是地势险要的金鸡岭炮台,右边是呈半岛形状三面与越南接壤的巴恩山,两山之间是从我国通向越南的公路,经龙邦可直通越南高平省茶灵县,省会高平市及首都河内市,此公路是1965年为了支援越南人民抗美斗争而修建的,当年一批又一批的援越物资,包括有解放牌汽车,粮食,武器弹药,医疗器械,日用品等源源不绝地从此公路运往越南,那时候中越是"同志加兄弟,唇齿相依"的亲密关系...顺着公路往前看:越南茶灵方向的主要山头---八达岭,八姑岭,石头山,831,815,954等高地尽收眼底.首长们进入十二道门后,铺开军用地图研究了敌情和我方的兵力部署,用高倍潜望镜观察敌情,八达岭地势较低,越军的工事几哨兵活动看得比较清楚,但是八姑岭,831等高地山高,地形复杂,越军的兵力部署及工事修筑就难以看清.驻守在龙邦关口一带,是我军闻名中外的"塔山英雄团"(123师367团),越军的消息也很灵通,知道正面守军是"塔山英雄团",特地从首都河内调来王牌346师677团---在抗美战争中战功显赫,令美军闻风喪胆的"决战决胜团"驻守茶灵县,其团部设在茶灵县城,西北面多打地区为其1营防区,北面831高地为其2营防区,其加强营3营驻守东北面的八达岭,八姑岭及815高地一带,其营部设在41号高地,看其武器装备和火力配备,应该是个加强团,前沿阵地及纵深设有地雷,陷阱,竹签,铁丝网等障碍物.公然叫嚣要与"塔山英雄团"决一死战,同归于尽,并写下了特大标语:"决战决胜团"誓与"塔山英雄团"血战到底!两军精英对垒,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这里即将打一场天昏地暗,鬼哭狼嚎的恶战.
      根据军区的部署，41军，42军，55军负责广西边境对越作战任务。55军经友谊关直捣越南谅山省会---谅山市，围歼越军另一王牌师---3师。42军驻防龙州县，经水口关和布谷关向越南高平省会---高平市推进，我41军原以龙邦为突破口，与42军配合，南北夹攻高平市，围歼越军王牌346师。在军事上往往都是采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略战术，此时敌“决战决胜团”在茶灵一带的八达岭，八姑岭，831等高地加固工事，高度戒备，决心与“塔山英雄团”血战到底的时候，我41军突然奉命改变进攻路线。367团立即把防务移交给368团，与369团和师炮团一起，随师部悄悄地转移到西面的念井---一个无路可行的山洼，从那里通过通天岭国界线，直捣敌人心脏---346师师部，368团接替了367团任务，正面进攻敌677团，牵制346师的主力。这一“声东击西”的战略，敌677团尚蒙在鼓里，在战斗打响几天后才发觉我军的新动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摸清敌情，我军在进攻时的伤亡就大大减轻，这特殊任务落到师侦察连的身上，2月8日傍晚侦察连副连长刘显祖挑选了四个人：2排长邹宁军，1班长占建平和两名战士，化装成越军，剪开铁丝网，避开竹签陷阱，探测排雷，交替掩护，趁着大雨，越过边界，经过【靠茅山】823高地，直插八达岭和八姑岭之间隐蔽地段，凌晨2时，他们包围了一个哨所，搜索外围未见异常，2排长和1班长摸进去，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这是个白天敌人用来监视公路的，夜晚就撤走，忙了一夜，一无所获。天亮了，百米外几个民军（民兵）背着枪，在田里劳动，民军对军事情报掌握不多，暂不惊动他们，要抓军人，军人才有实用价值，不一会，一个越军女兵从前面小路经过，2排长等三人突然闯出去，女兵见状，惊叫一声，撒腿就跑，为了不暴露目标，2排长只好用微声冲锋枪击毙她，然后把尸体藏起来，幸好，附近民军没发现。8时许，一个全副武装，端着冲锋枪的越军朝他们掩蔽的方向走来，大家做好捕俘准备时，1班长被发现了，越军用枪指着1班长，叽哩咕噜，要他出来，1班长沉着镇定，不慌不忙，站起来对越军点点头，笑一笑，越军左看右看，犹豫不决，正当他发现什么时，准备举枪时，副连长刘显祖闯出来，越军突然调转枪口，此时刘显祖已扣动微声冲锋枪的扳机，先发制人，击毙了越军，一阵紧张，一阵惊险，总算又闯过一关，继续隐蔽起来。到了下午3时，他们决定采取新的行动计划，1班长准备好纸和笔画下简单地形图，隐蔽在右侧的山坡上，负责记录越军的兵力和火力分布，准备与越军捉迷藏。一切准备就绪,刘显祖掏出一枚手榴弹,拉开引信,用力投向田间的民军,"轰"的一声爆炸,惊动了八姑岭上的敌人,左,中,右三个方向,冲出来三股全副武装的敌人,没股约一个排,赶到爆炸点后,马上又分三面向他们包操过来.他们边打边撤,退到了公路边,左边追敌中有一名拿手枪"当官的",随着刘显祖微声冲锋枪扳机一扣应声倒地,这个排立即停止追击,四支枪同时射向中间和右边的敌人,打死了十多个越军.当他们退到八达岭前面小树林时,敌人再也没追过来,又见到1班长,大家松了口气,1班长把画好的敌人兵力,火力部署地形图交给刘显祖,估计八姑岭的守敌不少于一个加强连.他们交替掩护,望金鸡炮台方向撤,这时天已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紧张了一天一夜,大家都很疲劳,刘显祖决定:暂时在草丛里隐蔽休息,五人都不敢睡,只是闭目养神,耳朵**着周围的动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往北已看到龙邦关口,但是前面就是两国国界的开阔地带,敌人又增加了几个哨卡,每个相距约五,六百米,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越过国界线,他们以草丛为掩护,葡伏前进, 敌哨兵发现草丛有动静,刚要举枪,五人同时开火,击毙敌哨兵,两边哨卡的敌人听到枪声,都往中间运动,在这危急的情况下,必须在两边敌人未赶到之前,冲过哨卡,1班长说:"我掩护,你们先过."举起枪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吸引敌人的火力,此时,刘显祖他们四人已冲过哨卡,回过头来向敌人射击,掩护1班长也冲过哨卡,敌人还是边打边追,眼看只有200多米的距离,前面是雷区,后面敌人在穷追不舍,刘显祖急中生智,掏出信号枪,"呯,呯,呯!"三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把追来的敌人吓了一大跳,以为我军有什么大行动,不敢再追了,只好退回去,眼下的难题就是如何越过雷区和边界,听到几十米外有牛叫声,2排长灵机一动,跑过去赶了两头牛过来,把牛赶在前面,大家踩着牛脚印,顺利通过边界,回到祖国.两天后,师部嘉奖了五位勇士,为刘显祖,2排长,1班长荣记三等功,战前立功受奖的,就是我们英雄的侦察兵.
     1979年2月17日凌晨4时40分,在龙邦(94号界碑)以西的念井,对开119号界碑附近的通天岭,"轰,轰,轰..."震天动地的炮火,照亮了夜空,震惊中外的自卫还击战打响了,炮火一延伸,121师362团2营就攻占通天岭,歼灭守敌,扼守山口,掩护工兵开路...7时正,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了新华社奉中国政府之命发布声明:面对越南**当局对我国武装侵犯步步升级,边境局势急剧恶化,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广西,云南边防部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对越南侵略者奋起还击.依照广州军区部署,123师主力悄悄地从龙邦撤出,留368团主攻八达岭和八姑岭,牵制敌346师677团;122师364团加强365团3营,由41军坦克团3营配合,从那坡县平孟边防检查站向越南塑江正面进攻,以最快速度攻占河广县城,迷惑和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我41军指挥部率领121师和123师主力从那坡县念井开辟通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向敌人后方**,由123师,121师搭乘坦克的加强营和侦察大队开路,搭乘坦克的加强营,就是367团---"塔山英雄团"2营,战斗打响后,这个加强营就象一把钢刀,直插向敌人的心脏这是我军在这次战斗中的一个重要部署.为了阻止敌人增援346师,我367团2营配备较强的火力,在师首长的率领下,作为先头部队搭乘坦克边战斗边前进,直插河安县.121师部分兵力搭乘另一部分坦克,直插通农县,没有料到,这次穿插任务十分艰巨,战斗打得相当激烈,付出了较大的代价.
    367团前身是八路军胶东5支队16团,在抗日战争一系列战役战斗中,打得日本鬼子闻风丧胆;在解放战争中,编为东北野战军4纵队12师34团,参加新开岭战役,四保临江战役,执行穿插敌后"千里风雪战辽南"等任务,立下赫赫战功;1948年10月,在举世闻名的塔山阻击战中,和兄弟部队一道,血战6天6夜,打退了蒋介石亲自指挥的11个正规师10多万兵力的轮番进攻,象钉子一样钉在塔山堡上,被军委授予"塔山英雄团"的光荣称号.今天自卫还击,保卫边疆战役中,又开始执行新的战斗任务了2营加强1营2连,炮连,机枪连,师部防化,侦察各1个班,喷火2个班,搭乘坦克浩浩荡荡出发,搭乘坦克47公里,徒步43公里,一路险境重重经过大小战斗20余次,17日傍晚在通农北侧就地防御,等候大部队;深夜,这支步坦协同作战的部队经过通农;18日早上6点半,在通过沟里桥时,突然遭到右边沟里村和东侧无名高地敌人火力的猛烈袭击,先头两辆坦克顺利过桥,第三辆是推土机,刚到桥面司机眼睛中弹,推土机当场失控,机头掉在桥下,尾部搭在桥上,堵住了去路,后续的坦克无法通过,已经过桥的坦克击毁了敌人一辆汽车后,接到营长的命令,停止前进.前卫连4连连长刘粤军(首任驻澳门部队司令员,现任兰州军区参谋长)仔细观察,发现村子里约有敌人两个班,无名高地约有敌人一个班,正在阻击我军前进,立即将情况报告了指挥部.2营长立即命令刘粤军:派一个排出击,将敌人消灭.4连1排长率领3个班跳下坦克,分5个战斗小组向敌人发起进攻,1个小组正面吸引敌人火力,4个小组分两边迂回包围,击败敌人9名,其余10多名敌人抱头逃窜,与此同时,救出推土机司机后,2辆坦克把推土机推至桥下.为了赶时间,367团团长,2营长立即率领部队搭乘坦克继续前进,后续大部队也陆续跟上.  

                                                   367团4连长刘粤军

                                             驻澳门部队司令员刘粤军少将（右）

                                             42集团军军长刘粤军少将
      队伍仍在行进中，开路的是坦克1、2连，接着是坦克3连和搭乘坦克的4连。在指挥车上的刘粤军拿起望远镜往前一望，发现远处有一辆载着40多名越军的解放牌卡车向打兰方向飞驰。快到打兰时，敌人纷纷跳下汽车，往打兰村和竹林里钻。他立即下令：做好战斗准备！
    坦克1、2连接近打兰村，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继续前进。但当坦克进至村旁竹林沿公路拐弯时，突然“轰、轰、轰！”村里射出一发发40火箭弹，当场击毁、击伤我坦克7辆、搭乘坦克的2营指挥所和4连干部发现隐蔽在这一带的敌人就是10多分钟前下车的一支反坦克分队，共有6个火力点。团长、营长即命令4连组织火力压制，并安排坦克和两个步兵班掩护。
    4连干部战士纷纷跳下车，加入战斗。就在这时，4连指挥车前面的一辆被击中的坦克（坦克2连连的最后一辆）正在帽烟，新战士、4连通信员孙定忠立即跳上去，操起坦克车上的高射机枪，大喊一声：“我掩护，你们赶快冲上去，消灭敌人！”话音刚落，高射机枪“叭、叭、叭”地往村里扫射。
    4连3排在小孙的高射机枪和**坦克及步兵火力的掩护下，首先向打兰南侧迂回，分三路冲入村内，以火箭筒及机枪摧毁了5个敌人火力点，共毙敌26名，俘敌1名，另一个火力点的敌人携带武器逃跑。
    正当孙定忠越打越来劲时，坦克有冒烟转为着火了。正在指挥战斗的4连长刘粤军大喊：“小孙，快点下来，坦克快要爆炸了，危险！”孙定忠完全不理会，向最后一个敌人火力点射击，直到子弹打完，才跳下坦克。刚跳下车，坦克“轰”的一声爆炸了，好险啊！（战后荣记一等功）
     由于后续部队尚未到达，电台联络又不通，团长组织步兵和坦克分队就地防御，自己和作训股长搭乘一辆坦克赶回，向师前指汇报在打兰遭敌人伏击的情况及经过。师前指决定：将先头部队及坦克分队撤回，在龙万两侧高地组织防御，部署新的作战方案。
367团4连占领打兰村，消灭村里部分敌人后，连长刘粤军指定：由班长邓达平（本QQ相冊《广西》14张中间的烈士）率领一个班留在村里，负责掩护整个连队撤回万龙。邓达平看着4连的战友顺利撤出了打兰村，准备将全班撤离战斗，此时十多个残敌又将打兰村包围起来，这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部分房子已被炸平，隐蔽相当困难，而敌人在暗处，我们仍在明处，唯一只能靠硬拼了。为了保存有生力量，他命令副班长带领战士们转移，自己断后。这时，邓达平已击毙5名敌人，自己的胸部也中弹，鲜血直往外冒。副班长赶过来想帮他止血包扎，他又一次命令副班长：“我已不行了，你赶快带领全班突围出去，追赶部队！”并把剩余的四枚手榴弹都拧开了盖，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副班长舍不得丢下班长：“班长，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你再不走，我连你也枪毙。快点，多出去一个人，就多保存一份力量。”
    副班长含着汪汪的泪水：“班长，你保重啊！”说完，挥手让班里的同志一个紧接一个冲出村子。刚刚冲到村外就听到村里一声巨响。
    “班长，班长！”战士们都放声大哭……（战后追记二等功）
4连包围打兰村，正在与敌人激战的同时，坦克营教导员命令已到达无道地区的坦克尖兵连7辆坦克就地组织防御。打兰村的战斗刚结束，前指决定将部队和坦克撤回龙万两侧高地组织防御，这时，坦克尖兵连又接到命令，尖兵连7辆坦克撤回万龙。这7辆坦克刚接近打兰村，4连已经撤退，掩护4连撤退的班长邓达平刚与敌人同归于尽，仍有几名敌人在村里活动，又有一辆坦克被击毁，一辆被击伤。
    18日晚上11时，师前指接到军前指命令：“据上级通报，太原之敌决定出援，估计明天拂晓可到达高平，命你部迅速沿郭来，波列路线，隐蔽穿插，攻占扣屯地区，控制有利地形，抢修环形工事，做好明日抗击敌太原援军的准备，军坦克团1，2营拂晓后沿公路前进。”师前指接令后，立即召集师团领导，包括坦克团的领导和指挥所有关人员，宣读了军部的命令，决定由师，团前指率领2营于19日凌晨2时出发，沿哥帕，郭来，波列的乡村小路徒步直插扣屯；坦克分队由8连，2连，1机枪连掩护，于5时沿公路向扣屯开进。
    打兰这一仗，虽然步兵消灭了一批敌人，坦克分队却被击毁，击伤多辆坦克。到了凌晨，2营已徒步往扣屯方向出发了，剩下的坦克1，2营及3个步兵分队也准备出发。坦克兵见自己日夜不离的心爱武器装备---坦克车受到如此损坏，又见自己的战友有的牺牲，有的负伤，有的甚至被困在坦克里面烧焦，不禁抱头痛哭。他们不忍心把负伤和牺牲的战友扔下，取出毛毯，把烈士的遗体包好，**在坦克车的散热窗上，有让伤员坐在炮塔后，用绳子栓住，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着悲壮的场面，着辛酸的一刻，连我们步兵兄弟也伤心落泪。。。
    凌晨2时，2营按5连，营指挥所，6连，师团前指，1炮连，4连的顺序，利用夜间从水网稻田行进，途中除遇到少数敌特工人员袭击之外，未遭到敌人阻击。但连续越过5道小河，道路坑坑洼洼极其难走，行进速度十分缓慢。上午7时来到一无名高地南侧时遭到一股敌人的袭击，他们边打边穿插。8时进至托台地区两侧，又遇到一个排的敌人阻击，为了抢时间赶到目的地，师前指命令先头部队向西南迂回，尽量避开与小股敌人的摩擦。
    10时2营进至郭来，郭来西北侧营房中的部分越军和民军约70人占领了我军必经之路山垭口西侧高地，岩洞，以密集的火力向我先头部队射击。不攻占下这个山垭口，整个部队将无法通过，营长决定攻打山垭口，并把情况报告团部，团政委特地赶到5连，与营长一起指挥战斗。
    营长命令5连迅速攻占郭来西侧无名高地，并命令6连接替5连尖兵连的任务，掩护师，团前指和后续部队交替前进；6连2班留下配合5连，一起向敌人发起攻击。5连和6连2班在炮火掩护下，向无名高地发起进攻，6连2班利用炮火轰击的效果，迅速通过300多米的开阔稻田地，占领了无名高地北端，2班副班长用手榴弹将敌人轻机枪火力摧毁，接着，配属5连的火箭筒又连续摧毁了敌人3个火力点。这时，6连2班冲上无名高地，掩护营主力顺利通过山垭口。
    营主力通过后，5连和6连2班准备撤出战斗，突然发现一石洞有10余名敌人企图出来追击，距2班位置较近，2班迅速占回无名高地，以猛烈火力射向这伙敌人，毙敌9名，余敌溃逃。此次战斗，6连2班歼敌14名，缴获轻机枪1挺。5连战斗发展顺利，乘此机会，6连立即过河，占领山垭口对面的另一无名高地。
    中午12时，部队进至那仍桥头，有遇到营房部分守敌的阻击。6连长王化民命令两个班从西北方向迂回，另两个班从南方进行包围；又命令火箭筒手涉水过河，将敌人重机枪火力点摧毁，战斗进行了30分钟，6连攻占了敌人两层楼的营房一座，接着又攻下葵非村。
    下午2时，2营进至北朗附近，敌人约两个排的兵力利用北朗西侧和南侧的山洞向我军猛烈射击那仍，葵非石拉子山一带的敌人也同时向我军后续部队射击，北朗东侧也有部分敌人阻击我军部队前进。此时，2营和师，团前指已处于三面受敌，团长也负了伤，部队无法前进。
    师，团前指根据敌情，地形等情况分析，认为敌人有可能了解我军的意图，依托有利地形向我军顽抗，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我们，如果再拖下去，对我军很不利，穿插扣屯，阻敌增援的任务将无法完成，前指决定：利用北朗东侧敌人防御薄弱的地方，杀开一个口子，掩护部队向东迂回。2营立即组织了5连部分兵力，向东侧边冲边打，杀开一条血路，并占领了两边的有利地形；这时营主力直插北朗东侧的无名高地后，占领高地后，组织较强火力，掩护6连和**受敌人火力压制的分队冲过口子。
    师，团前指率领4连，5连，6连部分人员及加强分队共600余人在北朗东侧无名高地汇集时，已经是下午5时。此时，发现还有部分后续分队尚未跟上来，营长立即带领5连和机枪连回去接应，直到晚上9时，才将部分后续分队接回到无名高地，为了不延误穿插任务，师，团前指率领2营先头部队300余人先走一步，赶往扣屯312高地，团参谋长率领部分兵力留下来等待后续部队。
    部队已7次涉水过河，衣服，装备全部湿透，大多数干部战士已没有干粮，食品，又冷又饿，十分疲倦。师领导召开了干部会议，讲明这次迅速穿插的目的意义，对部队进行简短的政治动员，鼓励大家克服困难，坚定信心。部队沿班克，波列方向继续出发，终于在20日凌晨5时占领了扣屯西侧的312高地，并迅速构筑工事，组织防御。不久，团参谋长也率领后续部队和部分担架队赶到汇合。
    20日拂晓，2营党委召开了扩大会议，要求各级领导在弹少粮尽的最困难时刻，带领部队打好仗，完成上级赋予的战斗任务。
                             

123师368团特务连侦察兵老黄牛  
   
    于2008年10月1日经过整理后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