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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个参加过法卡山战斗的乡镇干部为病重儿子的泣血呼救 [打印本页]

作者: 倾城    时间: 2013-7-15 06:36 PM
标题: 一个参加过法卡山战斗的乡镇干部为病重儿子的泣血呼救
因为我一心为民,儿子重度残废了

  请救救我儿吧!

  —一个参加过法卡山战斗的乡镇干部为病重儿子的泣血呼救

  我叫陈景云,是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一名最苦难的乡镇干部,又是一名参加过对越法卡山战斗的退役军人。在部队,我立过功,受过奖,入了党,获得过精神文明先进个人等荣誉称号。退役回乡后,我担任过村主任、乡林业干事、副乡长、宣统委员、组织部长,两次担任过人大主席,三次担任过纪委书记和党委副书记。曾当选为零陵区党代表和人大代表。由于我长年在边远贫穷的大山区何仙观乡锯齿岭从事林业工作,极少回家,儿子在四岁时患乙型脑炎耽误了治疗,等我赶到医院时儿子已昏迷了10多天,虽然经抢救苏醒了过来,但出院时留下了难治性癫病、脑器质性精神病、左肾重度水肿、智力十分低下等乙脑后遗症。

  自从孩子生病后,他母亲就离家出走,一去不归,这样孩子过早地失去了母爱;而我又要长年累月地在外工作,只得将孩子交给他爷爷奶奶,由他们照顾吃药,这样父爱也是残缺的。特别是多种重病交织在一起,又是大脑的病,从此病痛就伴随着他20多年,许多知道我孩子情况的人都难过得流泪。

  为了治疗孩子的病,我曾给“万颅之魂”的中国神经外科泰斗王忠诚院士等专家写过信,也曾带着孩子踏上了漫漫的求医之路。多少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为了节省开支,我与孩子蜷缩在城市的角落度过漫漫长夜;抱着孩子,我不知道流下了多少伤心痛苦的泪水。20多年来,为了治疗孩子的病,我不仅花费了大量的钱,而且大江南北也留下了我无数次求医问药的呼唤!

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的癫痫病不但没有好转,而且精神病也越来越严重了。多少次,孩子的癫痫病发作时,摔倒在水塘里等危险的地方(曾摔断过手臂),多亏村里的好心人救起;精神病发作时,又打伤我父母和村里的人,我父母被迫将菜刀、锄头等“凶器”用过之后立即藏起来。我曾买过一副手铐回去,想将他铐在一个地方,但怕癫痫发作时发生意外;也曾想将他装进铁笼子内,但觉得实在太可怜,怎么也不忍心!没办法,我只好将他送进永州市精神病医院进行封闭式的住院治疗。在这里,虽然他精神病方面的行为得到了一定的约束,但由于永州市精神病医院的极端不负责任,尽管服用了五种药,但由于服药的时间不规范,加之常常漏服、少服或叫病人给病人服药,以及花再多的钱,医院的伙食也特别地差等原因,因此,我儿子癫痫大发作的次数比在家时多了很多,常常被摔得遍体鳞伤,有时又被同病室的病人打得鲜血直流而得不到及时治疗,如果生了其它的病更是无人诊治。因此,我不得不经常日夜在病室外守护,并且天天给他送吃的等等。由于医护人员的冷血,并且有关人员向我索贿后也不管我儿子的死活,因此,我被迫向永州市民政局实名举报,但举报后不仅有关人员没有被查处,反而给我儿子增加了新的不幸(后来有关人员以给我儿子在医院交伙食费的方式退还了1000元)。

  每当我走进永州市精神病医院,我的心情总是特别地沉重,泪水常常模糊了我的双眼,亲眼目睹了这些迷失自我的病人在此所遭受的不幸,以及他们面黄肌瘦、没有血色的面孔和一个个病人悲惨痛苦地死去,我的心情压抑到了冰点,我的精神世界被恐慌和郁闷充斥着。我好希望医护人员能给予病人起码的同情和人性化的关爱,尽到他们应尽的职责。我好希望这些苦难的病人能唤醒医护人员的良知,恢复他们的人性,使他们做一个真正的白衣天使!

  想起我儿子的病,我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由于我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时间关心儿子,儿子生病时也不在家,更无法及时送医院,是我为了事业牺牲了儿子最宝贵的健康,毁了他的一生。对于儿子,我罪孽深重!儿子的病,是我一生永远的痛,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2007年,超过45岁的我,被零陵区委以 “年龄问题”免去了一切职务,后来,区委领导找我谈话,说我表现突出,决定另外安排我的职务和工作,但因举报了腐败问题,工作、职务都成了泡影,而那些大搞腐败、拥有巨额财产、给党和人民造成了重大生命财产损失的官员,为什么50岁了也不受“年龄问题”的影响,还要提拨重用?并且从此以后,在我身上还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取消了我2007年度零陵区优秀共产党员的荣誉称号,砸烂我租住地的窗子玻璃,撕毁我张贴在屋门口的毛主席像和春联,两次差点“意外”死亡。2013年4月17日11时许,在零陵城区的大街上,我被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当众殴打,报警后至今仍未破案……

45岁后被免职休息、财政吃空饷的我,本来打算一心一意照顾这个一级智力残疾的儿子,但他到处乱跑,喜欢到危险的地方去,并且不洗脸、不洗澡、不刷牙、拉大便不擦屁股,衣服、被子脏了也不允许换洗,有时还倒在地上不起来,爬在床下不出来,甚至还打人毁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极大地威胁着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他还多次打我,要拿刀杀我,就是对他倾注了无尽的爱也不领情。

  现在,50出头的我病痛特别地多,这是因为:在对越法卡山战斗期间,我钻过猫儿洞,睡过地铺,经历过战火纷飞、硝烟弥漫艰苦而危险的岁月;到乡镇工作后,我长期在山高岭陡、大雾茫茫的山区工作,还因公受过伤。加之因举报腐败而遭受的打击报复以及对儿子病情的担忧和牵挂,头发过早地白了,心脏、供血等都出现了问题,腹部、胸部、颈椎、大脑经常疼痛,支气管炎也时有发作,有时又突然意识丧失,昏倒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因此,我独自照顾这样一个儿子已经力不从心了,并且日夜担心他出事,带着他上街买菜和外出我要上厕所时,更是难上加难,一秒钟也不敢让他脱离视线。今年6月1日,我和同事带着他在北京看病,因为我要去医院办点事,我同事带着他在西单商场购物时,转眼间他就不见了,所幸的是,9个小时后通过热心的人才找了回来。如果我病了,我俩很快就会悲惨地死去。日夜面对这样一个病情特殊的儿子,我的精神高度紧张,随时都会崩溃。数十年来,我一直很坚强很坚强,但现在再也坚强不起来了,我儿子的病实在是太重了,我也疾病缠身,慢慢老了。

  2012年,区里有一位领导了解了我儿子的病情后,托人给我儿子在北京联系了某大医院,并让专家看了我儿子曾在长沙的各种检查、病历、得病经过、症状及服药等资料后,说可以治愈,因此,根据领导的安排,按照约定的住院时间,我和同事于2013年4月29日带着我儿子来到了北京某大医院,但我们在医院外面苦苦等待了一个多月后,并没有等来住院的通知,也没有进行手术前的各种检查、评估和专家会诊,治疗的方案也没有确定,就连服的药也没有进行调整。尽管在北京的开支区里给予了支持,但这些钱花得实在是太没有意义了,因此,我多次向有关领导汇报,请问他们我该怎么办时,却再也没有了回音。也许有的领导也想真心帮助我,但在他们介绍我来京后,在我遇到了极大困难,在苦苦等待中总是看不到住院希望的时候,总得给我回一个话呀!其实就是住不了医院,也许领导有他们的难处,我也没有责怪、埋怨的意思,只是想问清楚情况,下一步该怎么办。背井离乡,来京求医,举目无亲,心里常有凄凉无助的感觉,但领导却这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在这一个多月的煎熬中,我儿子差一点两次走失。

  看着被顽疾折磨的儿子,我满眼泪痕。作为父亲,我的心被撕咬着,似万箭穿心,恨不能代替儿子受罪。我为没有给儿子一个健康的身体而痛心,没有给儿子一个温暖的家而内疚,没有给父母一个幸福的晚年而难过!

80多岁的父母,想起我儿子的病和我的处境,感到无尽的心酸和担忧,眼里涌满了浑浊的老泪,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是那样地让人悲叹和伤感。特别是我母亲那干枯瘦小的身材和老弯了的腰,更是让人心碎!每一次回家,在那破败的屋前,在那昏黄的灯下,看到父母那苍苍白发和脸上刀刻般的皱纹,我不忍心因儿子的病和我的处境再去打扰他们,引起他们太多的痛苦回忆。离开家时,望着老人那渐渐远去而凄凉的背影,我总是感到说不出的心酸!过年时,许许多多的家庭是欢乐的海洋,而我们家却泪水流成河!年迈的父母本该安享晚年,需要照顾了,却还在耕田种地,而我却无力尽孝了……

  想起我儿子的病和我所遭遇的一切,我难过极了,看到书报和电视上不幸的人和事时,也会泪流满面,久久不能从痛苦中走出来。我常常含着泪水对儿子说:“儿啊,为了工作,你生病前爸爸没有时间关心你;你生病后,爸爸没有时间照顾你。2007年后,零陵区委不要爸爸工作了,爸爸有时间了,而你的病却越来越重了,爸爸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照顾你已经很艰难很吃力了。爸爸欠你的太多太多,爸爸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看到你病成这个样子,爸爸的心好痛好痛!如果哪一天爸爸走不动了或死了,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疼你爱你了,爸爸在离开这个世界时,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想起我儿子的病和我所遭遇的一切,我的心又悲伤到了极点,无边的悲哀和痛苦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我整夜整夜地失眠,面对黑沉沉的夜空,我号啕大哭,肝肠寸断:“苍天啊,你为什么这么残酷?你放过我儿子吧,让我来替他得这个病吧!命运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公?我廉洁奉公,反对腐败,零陵区委为何要这样对待我?老天不长眼啊,你为何总是把灾难降临到我的头上?”

  面对这么多脑部重病的儿子,20多年来,我甚至这样想,如果我儿子得的是脑瘫,或者是长期瘫痪在床上的病人,或者是没有四肢的残疾了,那该多好啊,他肯定允许我全身心地照顾他,而又不会危害社会。

20多年来,人们也许不知道我是怎样艰难地度过的,其实我比许许多多脑瘫患者的家庭还要艰辛和不幸,他们夫妻都能共同面对苦难,还有家人的正常交流和亲戚的帮助,许多还得到了当地党委、政府真心实意的大力关怀,也不必担心病人伤害他人的生命,而我儿子除了我和照顾自己都很吃力的爷爷奶奶之外的所有亲人都抛弃了他。风烛残年的爷爷奶奶早已行动不便了,只有我独自艰难地挑起了如此多的痛苦和灾难,我面对的是一个无法正常交流、随时都会发生暴力的人!因为身心极度疲惫和看不到希望,东莞双胞胎脑瘫患者的母亲选择了与孩子同归于尽。而我儿子病情如此之严重,如此之特殊,我又怎能带着儿子生存下去,而又保证他不杀人毁物呢?

  现在,我好难好难啊,我既无法带着儿子独自生活,我租住地的人们也反对我带着这样一个儿子,以免对他们造成伤害,而永州市精神病医院又不愿意收治,即使市领导做工作同意我儿子住院,他们也是不负责任的,哪个又能监督、管理他们呢?再之,我举报了零陵区的腐败问题后,他们会放过我?我在零陵区生活已经十分危险了,今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绝望好绝望啊,我真想带着这个可怜的儿子安然地告别这个充满苦难、充满伤痛的世界!天堂路上,我不愿儿子走得太痛苦、太孤单!

  现在,我好希望有人能看在我在枪林弹雨的法卡山战斗中舍生忘死地保卫祖国和因一心为民,造成儿子重度残疾的份上,看在我不幸的家庭和苦难的人生上,帮帮我,给我儿子提供一所有责任性的医院,让成儿子得到长期良好的治疗,我愿意将我的工资和以后外出讨米要饭的钱全部用在我儿子的医疗、生活费上。如果能换回儿子的健康,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好心人啊,相信你们的爱,一定能为我这个灾难深重的家庭撑起一片天!请救救我可怜的儿子!

  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一名在痛苦浸泡中绝望无助的乡镇干部:陈景云

  联系电话:13187107155

  2013年6月6日深夜于北京儿子熟睡后含泪所写
作者: 佳吉祥    时间: 2013-7-15 09:07 PM
本帖最后由 罗俊华1 于 2016-6-27 14:05 编辑

谁来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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